第 2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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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臨近新年，培訓班也終於迎來最後一天。
李桃李笑容滿面地抱著一大沓卷子走進來，正在討論的同學們瞬間安靜了下來，無聲又沈痛地註視著李桃李。
李桃李不帶好意的笑容讓李含青又想起了開學考的時候，他也是帶著這個笑容分發試卷的。
“恭喜各位打通數競第一關，這是通關獎勵噢！在開學前做完哈！”
李含青：“這是通關boss吧……”
......
直到最後一天，他們也終於看到了李桃李老師和秦凡老師的battle現場，當然起因是他們挑事。
正值李桃李老師換崗的時候，大牛拿上一道題去找李桃李，這道題很有迷惑性，僅靠一般的思路做不出來。
而競賽數學題，最考驗的就是思維，一道題的解答時間也很長，李桃李幹脆就坐了下來，一邊寫一邊講解。
幾人圍了上去，這時，秦凡也剛好到了，他一看到大家正在討論題目，也湊了上去，大家紛紛讓開一條道。
“秦老師您來啦！”李桃李一擡眼就看見秦凡。
“嗯，在解什麽？”秦凡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，起了興趣。
“來來來，您看看這題，出的真好，我用這種解法……”
“我看看……嗯？小李啊，是不是不對啊，你看這個條件其實是誤導啊……”
李含青和學委、還有杜九章對視一眼，知道機會來了。
學委走到李桃李旁邊，附和道：“我覺得桃桃老師這個解法才是對的耶，這個條件很重要啊，不然……”
李含青和杜九章則附和秦凡，“不對吧，秦老師的解法很正宗欸。”
“而且秦老師經驗多，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條件是不是誤導的。”
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李桃李，他最不喜歡別人和他說“經驗”。
他扯過一張草稿紙，嘴裏嘟囔著：“不，那個條件肯定是有用的，秦老師你別急，我給你證一個。”
秦凡擡起眼皮掃過這幾個挑事的學生，又看到旁邊的學生在憋笑，他哼哼笑了兩聲:“你小子還是這麽軸，來，我也給你證明一個。”
兩人對著對方的證明方法，互相爭辯了二十分鐘左右，也沒爭出個結果來。反倒是旁觀的同學看著兩位大佬大顯威能，吃瓜吃得很開心。
最後，秦凡只說：“先不耽誤同學們時間，等會來我辦公室。” 李桃李瞬間啞炮。
不過在秦凡也分發了一大堆的卷子後，同學們的笑容就掛不住了。
秦凡嘿嘿一笑，“怎麽樣，看戲看得很開心哈，讓你們再開心一下。”
眾人：這個不懷好意的笑！怎麽這麽熟悉！師承，絕對是師承！
......
李含青“啪”地一下放下筆，看著被紅黑筆標滿的卷子，伸了個懶腰，剛打算起來休息會，就看到有人給她發了消息。
是樓茹茹在問她什麽時候一起排練，是的，她還是遭不住樓茹茹的軟磨硬泡，答應了她一起上臺演出。
夏希在知道了之後也欣然同意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樂隊演出。
李含青和樓茹茹訂定好地點，她就給周江夕發消息：別學了，出來排練。
過年前的這幾天，幾人從競賽班解脫，但是因為那些一疊疊的卷子，幾人幾乎還是保持著一天寫到晚的習慣，所以大家時不時就在競賽群裏發消息討論題目。
看了一下群消息，周江夕的最新對話還在三分鐘前，發了一個題目的解法。
又等了一會，還是沒有收到周江夕的回覆，李含青撇撇嘴，這人明明剛剛才在線，這會就沒了？
難道他改主意了？不去了？嘖，其實也好，樓茹茹喜歡周江夕，兩人碰上了也尷尬。
不過，李含青轉了一圈，萬一樓茹茹不是單相思呢？周江夕會不會喜歡樓茹茹這樣的女孩子？
李含青仔細回憶了一下，樓茹茹真的算是校園女神了，長得精致嬌俏不說，小時候學京劇，聲音咬字也是好聽，平常說話也不急不緩，給人的感覺真是很舒服。
不僅長得好，家境也好，人緣好，又多才多藝。
不得不說，她和周江夕的類型真的很像。
李含青不自覺看向落地鏡裏的自己，高挑、肌肉勻稱並不瘦小，臉蛋英氣十足，黑色的長發一叢叢地鋪在肩上，面無表情時看起來就很不好惹。
完全就是不同的類型啊餵！
李含青囧，如果，她猛地想到，如果周江夕會喜歡樓茹茹這種類型，那是不是意味著，他不會喜歡自己這樣的呢？
自己在想什麽啊！李含青面帶窘色，強制自己不去看鏡子裏的自己，為什麽要關心周江夕喜歡什麽類型啊，好蠢。
李含青嘆了口氣，看著桌上還沒有做完的一大沓卷子，更惆悵了。
李含青這頭正在胡思亂想呢，另一頭，周江夕一邊擦頭一邊翻開手機消息。
周江夕：你決定去了？
周江夕：我剛剛在洗澡。
李含青看著這兩句話，臉上有些燥熱。
李含青：去啊，怎麽不去，都是美女小姐姐噢，不去白不去。
周江夕笑了。
周江夕：怎麽，美女小姐姐也包括李含青小姐姐嗎？
李含青正喝著紅棗湯，看到這句話差點沒嗆著。
李含青：怎麽？對於我是美女這個事實你有意見？
周江夕：不敢。
......
李含青紮了個半紮丸子頭，身穿卡其色風衣，腳踩馬丁靴，還扛著個吉他。
面無表情地走在路上，引得許多人側目。
在音樂館前，樓茹茹看到她，眼睛都亮了，臉上帶著可愛得飛霞。
“李含青！你今天……太帥了吧！”
讓李含青不說話還好，一旦她說了話，酷姐的形象就轟然倒塌。
李含青撓撓頭，“嘿嘿”了一聲：“嗨呀，我這無從掩蓋的魅力呀~”
身後傳來一聲嗤笑，李含青抽抽嘴角，轉頭去看某個也在犯賤的人。
周江夕眼帶戲謔，說道：“呦，這不是我們樂隊的美女嗎？”
他在白色針織毛衣外套一件黑色的馬甲就趕了過來，底下配一條深色牛仔褲。
李含青第一時間並不是去管周江夕的犯賤，而是去瞄樓茹茹，果不其然，樓茹茹目不轉睛地盯著周江夕的側臉。
她在心裏無奈嘆息一聲，白了周江夕一眼，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江夕，笑道：“你也不賴啊，小帥哥~”
周江夕嗤笑一聲，抑制住擡手揉她腦袋的沖動，樓茹茹這時說：“我們先進去吧。”
這個音樂館是元溪廣大音樂生常來的排練地，一進去就看到了夏希和吳怡，兩人已經在調試樂器了。
架子鼓是向場館借用的，夏希正在甩棒試手感。
此外，還有一個男生坐在一旁，灰色的連衣帽遮住他的臉，在低著頭看手機。
李含青看著他莫名有點眼熟，樓茹茹已經走過去先出了聲，“游川，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！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李含青和周江夕的腳步具是一頓，游川的臉從帽子底下露出，白皙又瘦削，黑眼圈很重，看起來有些沒精神的樣子。
李含青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，幹巴巴地扯出一個笑，游川開口喚她：“李含青。”
樓茹茹驚訝：“欸？你們認識啊。”
周江夕：“對，我們三個初中是一個班的。”
樓茹茹：“原來是這樣！那太好了，我們開始選歌吧！”
趁著男生去搬椅子，李含青湊到樓茹茹旁邊，問她：“游川怎麽會來表演？”
樓茹茹：“我爸媽和游川父母認識，他們覺得游川一天到晚不是在圖書館裏就是在房間裏，太沈悶了，所以就把他拎到我這了。”
夏希朝她擠眼：“他來的時候什麽話都不說，酷哥一個，就是看起來真的好不情願哦。”
李含青疑惑道：“所以他會什麽樂器呢？”
樓茹茹捂嘴笑，賣了個關子：“等會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接著，李含青就看到兩個男生搬了椅子回來後，游川從他的包裏掏出了……一把二胡。
幾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心靈震撼，尤其是夏希，一個很對她胃口的酷哥會二胡這件事直接讓她脫口而出一句“臥槽”。
游川懶懶地擡起眼皮掃了夏希一眼，夏希立刻道歉：
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，就是覺得稀奇，不是不是，就是覺得你很牛逼！”
李含青在旁邊憋笑，游川架著二胡的模樣實在是太違和了。
樓茹茹替他解釋道：“游川父母都是民樂藝術家，他會點民樂也很正常啦。”
樓茹茹這麽一說，李含青倒是有了點印象，游川的文筆在初中時就受到很多文刊編輯的讚揚，語文老師也是對他寫的文章讚不絕口。
李含青那時抱著“大佬竟在我身邊”的心態，好好拜讀過他的文章，隱約記得他有一篇文章就是講他父母對民樂的傳承與熱愛，其中的艱辛與細膩的情感，讓人讀完即覺心酸又心生敬佩。
李含青又多看了游川兩眼，很難想象游川這個看起來很冷淡、很厭倦人間的男生，竟將這個世界在他的筆下記錄得如此真實細微又深刻省人。
吳怡表情覆雜，“這……我們這個樂隊還真是有點意思，鋼琴、笛子、二胡、吉他、架子鼓還有古箏。”
夏希笑道：“這不就是大雜燴嗎？”
突然，她頓了一下，有了靈感，“要不，我們來個古今碰撞怎麽樣？”
其他人看向她，夏希快速地說道：“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，其中的主角團是學民樂的，和學西樂的同學對抗，一邊奏西樂，一邊奏民樂，那畫面真的很帶感！”
“所以，”夏希激動地蹦了起來，指向被他們放在一邊的樂器，興致勃勃地說道：“我們為什麽不來一場古今對撞？”
樓茹茹聽了表情有點為難，說道：“我覺得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，可是這是校典，我看老師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搞個正經的唱歌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，吳怡已經摁耐不住了，叫喚道：“我覺得這個好！”
轉頭對同伴說：“茹茹，如果按照那些老古板的想法來多沒有意思啊，還不如搞把創新！青史留名哈哈哈！”
李含青也點頭，說道：“我覺得可以試試。”
周江夕讚同道：“確實很有新意，只要我們把握得好應該沒有問題，不過，王主任那裏……”
據他所知，高一參與校典的演出都要到王主任那裏匯報審核才能通過。
樓茹茹咬咬唇，下定了決心，“好，我去找王主任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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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桃李不帶好意的笑容讓李含青又想起了開學考的時候，他也是帶著這個笑容分發試卷的。
“恭喜各位打通數競第一關，這是通關獎勵噢！在開學前做完哈！”
李含青：“這是通關boss吧……”
......
直到最後一天，他們也終於看到了李桃李老師和秦凡老師的battle現場，當然起因是他們挑事。
正值李桃李老師換崗的時候，大牛拿上一道題去找李桃李，這道題很有迷惑性，僅靠一般的思路做不出來。
而競賽數學題，最考驗的就是思維，一道題的解答時間也很長，李桃李幹脆就坐了下來，一邊寫一邊講解。
幾人圍了上去，這時，秦凡也剛好到了，他一看到大家正在討論題目，也湊了上去，大家紛紛讓開一條道。
“秦老師您來啦！”李桃李一擡眼就看見秦凡。
“嗯，在解什麽？”秦凡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，起了興趣。
“來來來，您看看這題，出的真好，我用這種解法……”
“我看看……嗯？小李啊，是不是不對啊，你看這個條件其實是誤導啊……”
李含青和學委、還有杜九章對視一眼，知道機會來了。
學委走到李桃李旁邊，附和道：“我覺得桃桃老師這個解法才是對的耶，這個條件很重要啊，不然……”
李含青和杜九章則附和秦凡，“不對吧，秦老師的解法很正宗欸。”
“而且秦老師經驗多，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條件是不是誤導的。”
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李桃李，他最不喜歡別人和他說“經驗”。
他扯過一張草稿紙，嘴裏嘟囔著：“不，那個條件肯定是有用的，秦老師你別急，我給你證一個。”
秦凡擡起眼皮掃過這幾個挑事的學生，又看到旁邊的學生在憋笑，他哼哼笑了兩聲:“你小子還是這麽軸，來，我也給你證明一個。”
兩人對著對方的證明方法，互相爭辯了二十分鐘左右，也沒爭出個結果來。反倒是旁觀的同學看著兩位大佬大顯威能，吃瓜吃得很開心。
最後，秦凡只說：“先不耽誤同學們時間，等會來我辦公室。” 李桃李瞬間啞炮。
不過在秦凡也分發了一大堆的卷子後，同學們的笑容就掛不住了。
秦凡嘿嘿一笑，“怎麽樣，看戲看得很開心哈，讓你們再開心一下。”
眾人：這個不懷好意的笑！怎麽這麽熟悉！師承，絕對是師承！
......
李含青“啪”地一下放下筆，看著被紅黑筆標滿的卷子，伸了個懶腰，剛打算起來休息會，就看到有人給她發了消息。
是樓茹茹在問她什麽時候一起排練，是的，她還是遭不住樓茹茹的軟磨硬泡，答應了她一起上臺演出。
夏希在知道了之後也欣然同意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樂隊演出。
李含青和樓茹茹訂定好地點，她就給周江夕發消息：別學了，出來排練。
過年前的這幾天，幾人從競賽班解脫，但是因為那些一疊疊的卷子，幾人幾乎還是保持著一天寫到晚的習慣，所以大家時不時就在競賽群裏發消息討論題目。
看了一下群消息，周江夕的最新對話還在三分鐘前，發了一個題目的解法。
又等了一會，還是沒有收到周江夕的回覆，李含青撇撇嘴，這人明明剛剛才在線，這會就沒了？
難道他改主意了？不去了？嘖，其實也好，樓茹茹喜歡周江夕，兩人碰上了也尷尬。
不過，李含青轉了一圈，萬一樓茹茹不是單相思呢？周江夕會不會喜歡樓茹茹這樣的女孩子？
李含青仔細回憶了一下，樓茹茹真的算是校園女神了，長得精致嬌俏不說，小時候學京劇，聲音咬字也是好聽，平常說話也不急不緩，給人的感覺真是很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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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說，她和周江夕的類型真的很像。
李含青不自覺看向落地鏡裏的自己，高挑、肌肉勻稱並不瘦小，臉蛋英氣十足，黑色的長發一叢叢地鋪在肩上，面無表情時看起來就很不好惹。
完全就是不同的類型啊餵！
李含青囧，如果，她猛地想到，如果周江夕會喜歡樓茹茹這種類型，那是不是意味著，他不會喜歡自己這樣的呢？
自己在想什麽啊！李含青面帶窘色，強制自己不去看鏡子裏的自己，為什麽要關心周江夕喜歡什麽類型啊，好蠢。
李含青嘆了口氣，看著桌上還沒有做完的一大沓卷子，更惆悵了。
李含青這頭正在胡思亂想呢，另一頭，周江夕一邊擦頭一邊翻開手機消息。
周江夕：你決定去了？
周江夕：我剛剛在洗澡。
李含青看著這兩句話，臉上有些燥熱。
李含青：去啊，怎麽不去，都是美女小姐姐噢，不去白不去。
周江夕笑了。
周江夕：怎麽，美女小姐姐也包括李含青小姐姐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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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含青：怎麽？對於我是美女這個事實你有意見？
周江夕：不敢。
......
李含青紮了個半紮丸子頭，身穿卡其色風衣，腳踩馬丁靴，還扛著個吉他。
面無表情地走在路上，引得許多人側目。
在音樂館前，樓茹茹看到她，眼睛都亮了，臉上帶著可愛得飛霞。
“李含青！你今天……太帥了吧！”
讓李含青不說話還好，一旦她說了話，酷姐的形象就轟然倒塌。
李含青撓撓頭，“嘿嘿”了一聲：“嗨呀，我這無從掩蓋的魅力呀~”
身後傳來一聲嗤笑，李含青抽抽嘴角，轉頭去看某個也在犯賤的人。
周江夕眼帶戲謔，說道：“呦，這不是我們樂隊的美女嗎？”
他在白色針織毛衣外套一件黑色的馬甲就趕了過來，底下配一條深色牛仔褲。
李含青第一時間並不是去管周江夕的犯賤，而是去瞄樓茹茹，果不其然，樓茹茹目不轉睛地盯著周江夕的側臉。
她在心裏無奈嘆息一聲，白了周江夕一眼，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江夕，笑道：“你也不賴啊，小帥哥~”
周江夕嗤笑一聲，抑制住擡手揉她腦袋的沖動，樓茹茹這時說：“我們先進去吧。”
這個音樂館是元溪廣大音樂生常來的排練地，一進去就看到了夏希和吳怡，兩人已經在調試樂器了。
架子鼓是向場館借用的，夏希正在甩棒試手感。
此外，還有一個男生坐在一旁，灰色的連衣帽遮住他的臉，在低著頭看手機。
李含青看著他莫名有點眼熟，樓茹茹已經走過去先出了聲，“游川，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！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李含青和周江夕的腳步具是一頓，游川的臉從帽子底下露出，白皙又瘦削，黑眼圈很重，看起來有些沒精神的樣子。
李含青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，幹巴巴地扯出一個笑，游川開口喚她：“李含青。”
樓茹茹驚訝：“欸？你們認識啊。”
周江夕：“對，我們三個初中是一個班的。”
樓茹茹：“原來是這樣！那太好了，我們開始選歌吧！”
趁著男生去搬椅子，李含青湊到樓茹茹旁邊，問她：“游川怎麽會來表演？”
樓茹茹：“我爸媽和游川父母認識，他們覺得游川一天到晚不是在圖書館裏就是在房間裏，太沈悶了，所以就把他拎到我這了。”
夏希朝她擠眼：“他來的時候什麽話都不說，酷哥一個，就是看起來真的好不情願哦。”
李含青疑惑道：“所以他會什麽樂器呢？”
樓茹茹捂嘴笑，賣了個關子：“等會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接著，李含青就看到兩個男生搬了椅子回來後，游川從他的包裏掏出了……一把二胡。
幾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心靈震撼，尤其是夏希，一個很對她胃口的酷哥會二胡這件事直接讓她脫口而出一句“臥槽”。
游川懶懶地擡起眼皮掃了夏希一眼，夏希立刻道歉：
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，就是覺得稀奇，不是不是，就是覺得你很牛逼！”
李含青在旁邊憋笑，游川架著二胡的模樣實在是太違和了。
樓茹茹替他解釋道：“游川父母都是民樂藝術家，他會點民樂也很正常啦。”
樓茹茹這麽一說，李含青倒是有了點印象，游川的文筆在初中時就受到很多文刊編輯的讚揚，語文老師也是對他寫的文章讚不絕口。
李含青那時抱著“大佬竟在我身邊”的心態，好好拜讀過他的文章，隱約記得他有一篇文章就是講他父母對民樂的傳承與熱愛，其中的艱辛與細膩的情感，讓人讀完即覺心酸又心生敬佩。
李含青又多看了游川兩眼，很難想象游川這個看起來很冷淡、很厭倦人間的男生，竟將這個世界在他的筆下記錄得如此真實細微又深刻省人。
吳怡表情覆雜，“這……我們這個樂隊還真是有點意思，鋼琴、笛子、二胡、吉他、架子鼓還有古箏。”
夏希笑道：“這不就是大雜燴嗎？”
突然，她頓了一下，有了靈感，“要不，我們來個古今碰撞怎麽樣？”
其他人看向她，夏希快速地說道：“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，其中的主角團是學民樂的，和學西樂的同學對抗，一邊奏西樂，一邊奏民樂，那畫面真的很帶感！”
“所以，”夏希激動地蹦了起來，指向被他們放在一邊的樂器，興致勃勃地說道：“我們為什麽不來一場古今對撞？”
樓茹茹聽了表情有點為難，說道：“我覺得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，可是這是校典，我看老師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搞個正經的唱歌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，吳怡已經摁耐不住了，叫喚道：“我覺得這個好！”
轉頭對同伴說：“茹茹，如果按照那些老古板的想法來多沒有意思啊，還不如搞把創新！青史留名哈哈哈！”
李含青也點頭，說道：“我覺得可以試試。”
周江夕讚同道：“確實很有新意，只要我們把握得好應該沒有問題，不過，王主任那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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